作为一部充满杂糅化意旨的类型片,电影摒弃了单向度的“拿来主义”,在“精神游牧”的未来主义关怀中,探讨人存在于世的根本性哲学问题。在这个层面上,电影的哲思意义被无限放大。《宇宙探索》的主编唐志军作为“疯癫化”叙事的主要行动元,既充当了平民史诗超验化的英雄故事主角,又在啼笑皆非的荒诞化行为里,诠释了在宇宙多重褶皱处精神给予人的无限震荡。比起大多数人所定义的“旅行式科幻书写”,我更愿意把这部电影当成是库斯图里卡式的流浪行吟者之歌,或者是堂吉诃德、卡尔维诺化的诗性栖息之作。当然,那些在存在主义哲学话语看来极为重要的逻辑,似乎在电影中都融化于晓晓、孙一通等人“无中生有”(ex nihilo)的具体事件中,恰如巴迪欧“事件哲学”中的主体性拷问。不过,无论是如何获得与外星人对话的信号,还是我们能否坚信唐志军对未来的嗔痴之状,实际上,结果并不重要。毕竟,哲学的意义恰恰在于某种追问的过程,笛卡尔、斯宾诺莎、德勒兹等人无一例外地告诉人们,在必然性的偶然中每个人都可能打开了哲学的大门。如此,《宇宙探索编辑部》似乎是导演孔大山的科幻哲学命题作文,也是我们不必刻意对号入座的宇宙玩笑。如今,随着“限古令”“限集令”等政策出台,现实题材创作逐渐成为主流,观众的口味日益多元,影视环境的变化带来许多可喜的改变。去年热播的《人世间》里,42岁的殷桃演绎了郑娟从豆蔻年华演到垂暮之年的一生,被不少观众称赞“表演炸裂”“惊艳”;从《我的前半生》里的凌玲,到《县委大院》里的艾鲜枝,45岁之后,吴越进入了事业的爆发期,角色越来越多样宽阔;最近表现抢眼的《狂飙》《三体》《流浪地球2》等影视作品带火了张颂文、于和伟、张鲁一、沙溢等中年男演员,这些年过40岁的“大叔”组成的“叔圈”,收获不少“迷妹”。中年演员的困境逐渐被看见,面临的状况也迎来改变,不必“扮嫩”或“扮老”,他们依然可以站在聚光灯下,凭借精湛的演技、熨帖的表演、阅历的积累,赢得口碑和市场的认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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