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海诚的作品中,并不缺乏对于社会的思考,但其思考落点并未能超越时代,而是浅尝辄止。比如可怕的大地震,他将这样的自然现象可视化为一条巨大的蚯蚓,让主人公用暴力的手法将其砸回地里,这样的创作最多只能算是对地震有所关心,但却并不一定能引起观众的共鸣;而日本动画大师宫崎骏的作品里,有可以吃掉任何东西,将其转化为金钱的怪物无脸男,没有脸的黑色形象,犹如镜子一般折射着每个人内心深处的贪欲,这样的塑造手法是一种超越时代的寓言,可以在任何时候引起观众的共鸣与思考。对阿鲁斯来说,脐带是绑定母子关系的安全感来源。当患病的母亲四处游荡,阿鲁斯靠麻绳来确认母亲与自己的亲密距离。母子对面不相识,在母亲心中,儿子还是在旧礼堂里演奏马头琴意气风发的少年,而不是眼前初入中年的汉子。当无法再次从母亲的眼神和言语中清晰确认这种血脉亲情时,麻绳的绑定不再只是迫于现实的无奈手段,而是内心依赖的外化:阿鲁斯舍不得母亲的身心渐行渐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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